陶沝惊愕地眨巴眨巴眼睛,意识到对方是话中有话,当下本能地反问:“难道不是这样吗?”
师兄叹了一口气,语气也多了一分凝重:“当然不是!”
“……”
“过继这件事看则简单,但绝对不能草率行之,得先想个合理的名头掩人耳目,然后再偷偷送那孩子离开,这样方为妥当……”
陶沝闻言更加惊讶:“为何一定要这样做?”
难道过继不是举行个简单仪式就可以成的吗?
师兄大约也猜到她此刻心里在想些什么,再度叹了一口气,耐心解释道:“如果只是简单将那孩子过继给旁人,他日若被有心人寻仇报复,加上他的亲生父母也不能一直陪在身边,恐怕那孩子定会首当其冲成了仇恨的牺牲品;再者,那孩子毕竟出身皇室,倘若就只是这样简单过继给别人,又如何能堵得住悠悠之口?”
陶沝听得暗暗心惊,忍不住追问:“那师兄的意思是?”
“我的意思是,他们最好能瞒过众人耳目偷偷将那孩子送离,而其中最有效的方法,就是对外宣称他已经死了……”
师兄这话说得极尽果决,但细听之下,却又是考虑良多的。
“那孩子自小体弱多病,那些御医对其也束手无策,加上之前又发生过灭灯那件事,想来就算这样说也不会有人生疑……而知晓这件事的人,也控制在越少越好,否则,若是中途有人起了异心,这件事便会立刻捅破……”
陶沝愣了好一会儿才想通个中的道理,但一回想起刚才那阵震耳欲聋的哭泣声,又忍不住皱了皱眉:“那他们为什么要哭?难道是不同意这个做法?”
“不!
四阿哥和四福晋两人倒是并没有给出什么反对意见……”
师兄再一次摇头否定了她的猜测,“反而是那孩子自己颇有主见,刚才在里面哭着说,即便是死,他也不会离开这里的……”
“……”
陶沝不说话了,她其实能够理解弘晖的这种想法。
毕竟是只有八岁大的孩子,又有几个肯离开父母独自生活的,换作是她,恐怕也宁可一死了之……
虽然这不是说过继的父母就会待你不好,但即便对你再好,哪怕待你如己出,那种感觉也像是寄人篱下,永远也没有待在自己家中的那种自在感和安全感……
沉吟半晌,陶沝迟疑地再度出声:“师兄,我问你一件事——”
见对方点头,又略一犹豫,终是咬牙鼓起勇气问道:“你确定真的只要这样做,就能让弘晖成功续命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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