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不答。
火光中,一道金光一闪。
三思:“小心!”
虞知行陡然侧身,金光擦着他的脸而过,钉入其身后梁柱。紧接着两道金光再次向他袭去,“叮叮”两声,被银枪挡下,却震得虞知行虎口发麻。
三思目光冰冷似铁,单手一拧,卸了那黑衣人的两条胳膊,提起那人的衣领:“说,谁派你们来的!”
那人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,口角溢出发黑的血液。
三思:“该死。”
又是死士!
那被金光所袭的梁柱忽然从中断裂,库房开始坍塌。
三思欲撤退,却被落下的碎木绊倒,险些脸着地,一根极细的金针躺在地上映着火光,映入她的眼帘。她的瞳孔一缩。
虞知行用衣服将那落在地上的铁匣子一卷,抱在怀里:“快跑!”
瓦片与房梁落下,拦住了他们的去路,就这片刻的耽误,暗门被塌下来的半边屋子彻底堵住了。
浓烟充斥了整间屋子,三思开始剧烈地咳嗽。
虞知行狠踹出口的木石,却毫无用处。他的腿被火燎起了泡,于浓烟中找到了三思的手,紧紧地抓住她。
木结构的草舍被烧毁了骨架,整间屋子开始倒塌。二人费尽力气将暗门前的梁柱搬开,又一跟顶梁柱砸下,虞知行本能地挡在三思上方他一个踉跄,血腥气登时升上喉咙。
火舌点着了二人的衣服,仓库的大门已经完全被火封死。屋子颤颤巍巍眼看就要坍塌,虞知行踹开窗户前燃烧的木料,搂着三思撞开锁死的窗棱,二人与破碎的木石一起,轰然撞了出去。
下一刻,二人眼耳口鼻中瞬间被水堵死——猝不及防地落进了瀑布里。
强大的水流一瞬间便将紧紧相抱的二人冲散,三思被一头闷进水里,双手凌乱地想要抓住水草,却被瀑布直冲而下。水流无孔不入,从眼耳口鼻灌进身体,三思猛呛了好几口,感到身体随瀑布飞落,然后砸进下方深深的河水里,砸得她头晕眼花。紧接着片刻没停地随河水冲走。
瀑布轰轰作响,三思顿时被冲出十几丈外,才勉强扑腾着手脚游了起来。
三思猛的从水中冒出头来,抹开满脸的头发,抹了把脸,漂在水面上,刚欲找人,又被迎面而来的水浪扑了一嘴,她重重地咳嗽了几声,大喊:“鱼头!”
除了哗哗的水声,没有回音。水面上空空如也。
三思扎进水里,伴着水流向下游冲了数丈,等到她再钻出来,便见一片白影从波光粼粼的上游飞快地冲下来,在夜色中十分醒目。
她蓦地伸手抓住那道白影,后者也立即紧紧地抓住了她,二人裹成一团,又被冲下一个小瀑布,顺着崎岖的河道一同飞速往下游漂去。
待到水流终于平缓下来,周围的风景都已经换了模样。丘陵上是大片大片的灌木和杂树,远处似乎有村舍,在夜幕中投下低矮的影子。
三思试图将攀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只手掰开,对方的手劲却大得出奇,她几乎是白费力气。
“这位兄台,你们做鱼的,还不会凫水了?”她讲半句话就要喘口气,“我快要……被你掐死了……”
不知是月色太明亮,还是被水泡的,虞知行的脸色发白,勉力将手从三思的脖颈上挪到肩膀:“少爷,咳,少爷我浪里白条二十年,打遍长安无敌手……哎哎哎别踢别踢,等上了岸的。”
“这岸上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,都是刺棘,上了岸你就从鱼变成刺猬了。”三思艰难地扭头,“你,能不能把脸挪远点,尽是水。”
“……你比我干到哪儿去?哪儿来的嫌弃劲。”虞知行一副死鱼样地挂在三思身上,他费劲地往岸上看了两眼,“往那边。”
“哪儿?那儿?”三思使劲划了两下水。
“不是,那儿,看见没,有块大石头,先靠过去。”
二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往岸边那块伸进水里的石头靠过去,在水里漂了半辈子的四只脚好终于踩到了实处,齐齐松了一口气。
半个身子冒出水面,一阵夜风吹来,三思感到湿漉漉的衣服下冒起一阵鸡皮疙瘩,但还是十分坚定地推开身边唯一的热源:“松手。”
虞知行:“不松。”
他说着搂得更紧,像半身不遂似的瘫着,将脑袋凑到三思的肩膀上,鼻息几乎喷到了她的颈窝。
三思:“……”
虞知行:“……啊啊啊啊松手松手松手!你是夜叉吗你是夜叉啊啊啊啊啊松手!”
三思对着终于把头拿起来的虞知行微笑:“大腿肉挺结实啊兄台,浪里白条?”
虞知行脸色虚弱而铁青,好了伤疤忘了疼地再一次靠上三思的肩膀:“大腿肉有什么用?浪里白条的手断了。”
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,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。
相邻推荐:穿成反派亲爹 女二和女主是姐妹花 眠山书院(女尊) 这是我的答案 浪漫臆症 惊天剑帝 逃离地球[无限] 今天我母仪天下了吗 腹黑影帝的暗恋 和影帝的新婚日记 我的男友是首富 你有几分甜/春光如此 黑莲花只想考第一 怜娇 能听见吗 禁止心动 偏执疯恋 娇宠 七日谈:鹿鸣岛连环杀人事件 你在撩我吗[电竞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