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你还知道有诊金呢,我还以为你压根儿忘了,不然怎么会做出这么亏钱的事来?
裴义淳平息了一会儿肝火,转身去作画。
他的画已经画了好几天,一幅山水图已然成形。
只见高耸的山壁之下,一条绵长的小道蜿蜒而过,四周又有其他的山峦层叠隐现,山上和小道旁都有盛开的野梅;山巅上雾气飘渺,一座庙宇若隐若现。
裴义淳低头细看片刻,拿起笔,在路中间添出一个人来。
长发、白衣,身形纤柔,明显是一女子。
女子似要上山拜佛,也或许不是。
她微侧着身,似要转身,让人怀疑有人在喊她;也或许,她是感觉有人在看她,比如……作画的人和看画的人。
裴义淳画完,有种大功告成的满足感和无事可做的失落感。
想了想,他提笔在卷首写下五个字——山寺仕女图。
虽然这幅画大部分是山水,但他感觉这个名字十分适宜,简直是点睛之笔。
而这,是他第一次画仕女图。
第52章
裴义淳检查了几次圆圆的功课,天气转寒为暖了,山上的梅花已经开始凋谢。
他掐指一算,出来快一个月了,也不知余慧心几时回去。
总是她前脚走了,他后脚就跟上,难免惹人猜忌,只猜他居心不良还好,万一说他们俩有约定,那就糟了!
于是他决定先回去,大不了和余天瑞一样,隔三差五地又过来,随便找个借口就是。
他叫捧砚收拾东西,捧砚惊讶:“这就走啊?”
裴义淳不高兴:“每次叫你做事,你怎么都那么多废话?”
捧砚闭上嘴,腹诽:我看你是想起花掉的钱了,心疼了,不想继续浪费了,问你你还恼羞嗔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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