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深爱着的人,自己抱着他一步一步走到火化场,等了四十六分钟,只留下一点点骨灰,火化人员将骨灰盒交给他时,还是温热的。

往后的日子,让他入梦都是一种奢侈,怎么可能还活着……怎么可能。

被别人捏下巴,还是开天辟地头一回。

林子平非常不习惯,猛地用力挣脱开。

结果对方根本没用力,这一甩,脑袋险些没甩掉了。

林子平一边揉着脖子,一边看着垂头掩面的人,傻乎乎地问:“你……失恋了?”

应该没有吧?

他和江崽儿十二年的朋友,没听说他喜欢什么人啊。

“林子平,”

江牧直起身,又恢复了冷漠的神态:“不要自作聪明。”

林子平:“……”

我觉得我挺聪明的。

房间又剩他一个人,林子平把自己藏进被窝里,只露出个脑袋,侧着身子盯着床头柜上白瓷花瓶里的紫色桔梗花,自言自语:“他是不是失恋了?”

“你说他能喜欢什么样的人?”

“他连夜走人不会又回公司了吧?真爱生气是不是?”

第二天一早,林子平难得醒在闹钟前面。

收拾好皮箱,便去跟爷爷告别。

“去吧,工作重要。

就是得注意身体。”

江乘风没有抓着晚辈不放,“遇到困难就告诉我,我帮你摆平。”

“知道,爷爷。”

林子平一一记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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