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玩了,我认输。”看着战意不散,大步行来的莫阳,萧羽恒感到无力,立马认输。
当然,他不是怂了,而是明白莫阳与自己再继续战下去,只会是一派两败俱伤的情形。而且,莫阳境界比自己还低,却硬生生和自己拼得不相上下。其实,这已经输了,胜负未分,他萧羽恒心中亮堂得很。
输了便是输了,输不起,不仅别人看不起,自己骄傲的心亦不会认同自己的主人。
在输赢面前,萧羽恒还是分得清,不想扭曲事实。
莫阳穿上长袍,有些不好意思,挠头道:“承让了,兄弟。”
回想起莫阳刚才的威势,木讷的萧羽恒打开话匣子:“你这小子简直就是个小妖怪。”
“你也不赖。”莫阳莞尔一笑。
两人就着地上现成的凶兽,生起一堆炽盛的篝火,莫阳开始大展厨艺。兽肉喷香,金色的油渍在篝火的烘烤下,发出滋滋声音。香喷喷的金黄兽肉,散发出浓郁的香味,诱人品尝。
萧羽恒食指大动,问道:“好了吗?”
莫阳点了点头,递给他一根串着片片兽肉的树枝,让萧羽恒一解口食之欲。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,萧羽恒是除却小无双外,莫阳的第一个朋友。原本小无双沉睡,莫阳还有些不适应,现在来了个萧羽恒,总算有个伴了。
“想不到莫阳兄弟厨艺这么好!”萧羽恒竖起大拇指,点赞道。
莫阳谦虚一笑,咽了口兽肉,直言不敢当。
一时间,两个少年人吃喝谈笑,从万族祖地的机缘转到北荒大漠的异域风情。从萧羽恒的口中,莫阳得知北荒有无垠大漠,故北荒亦被称为北漠。浩瀚北漠不知绵延几何,草木难生,一群大漠苍狼被北漠人信奉成神,男女老少都纹有苍狼图腾。
“有机会,我一定要去领略一下北漠的风光。”莫阳为北漠的异域风情所吸引,当即憧憬道。
萧羽恒大喜,不善言辞的他满是热情:“中,到时候我做东,摆下烈酒好菜,咋们一醉方休。”
多年以后,两人回忆往事,久久沉浸当中。那是最纯真善良的年纪,彼此之间的纯粹情谊,无关乎世俗的利益。简简单单的年纪,没有心机,缺少城府,赤子之心热忱而美好。
时间不知不觉流逝,两人在溪边洗了个冷水澡,浑身清爽,倍感舒畅。
是夜,星月璀璨,虫吟细碎。
两人也没有闲着,纷纷进入修炼状态,天地灵气汹涌。萧羽恒脱去上衣,肌肉凸显,苍狼图腾强大而狰狞,一双手爪寒气森森。莫阳则是盘坐下来,犹如老僧入定,沟通剑心,感悟剑意。
“莫阳兄弟的定力真是惊人。”萧羽恒望着浑然忘我的莫阳,不禁咂舌道。
他在修炼图腾秘术,劲风呼啸,空气中发出呜呜响声,却没有影响到莫阳。
这个世界上,天才不缺,努力者亦不缺,缺的是努力的天才。修行一道,天赋很重要,汗水同样如此。缺少汗水的浇灌,参天大树的种子,注定无法直插云霄,也只能俯视几颗先天不足的歪脖子树。
看着认真得一丝不苟的莫阳,萧羽恒心中一颤,爪子挥动得越发卖力,他可不愿落后。
也是,在这个人人如龙的大世,谁会甘心做虫!
一夜无话,片刻即过。
第二天,莫阳百无聊赖地看着一座座绵延无尽的山川,早已没有最初的欣赏,腻了。
“莫阳兄弟,我之前发现一个宝地,无奈当中危险重重,我一个人应付不来,眼下我们二人结伴联手,未尝不可一试。”
突然间,萧羽恒凑了近来,言语之中的火热难以掩饰,想必那方宝地的机缘不小。
莫阳正无聊,闻言眸中闪亮,连连点头:“那就如你所言,我们兄弟两一起去。”
说罢,两人一前一后,亦步亦趋。萧羽恒带着莫阳七拐八拐,绕得他晕头转向,都怀疑当中是不是有假了。不过,萧羽恒此人不像是城府太深的人,所以莫阳立刻就打消怀疑。
“到了。”
约莫两三个小时后,萧羽恒指着一个黑黝黝的洞穴道,眉宇间喜色缠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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