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如同一大团浓稠得化不开的墨汁,黑得深沉且压抑,仿佛具有了实质一般,沉甸甸地朝着世间万物倾轧下来,大有将所有东西都尽数吞噬的架势。
那座古老而神秘的小村庄,就被这样的夜幕严严实实地包裹着,宛如陷入了一个黑色的巨大茧壳之中,与世隔绝,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气息。
凛冽的寒风好似一群失控了的、饥饿而疯狂的野兽,它们不知疲倦地在旷野之中肆意横冲直撞。
那呼啸声尖锐而刺耳,像是无数把冰冷的刀在空气中来回切割,每一阵风掠过,都似要划破人的皮肤。
安予鹿和沈青余站在这狂风之中,发丝毫无招架之力,被吹得在空中肆意飞舞,如同乱舞的黑线。
这寒冷的风犹如钻子一般,直往她们的骨头缝里猛钻,带来的寒意似乎要将血液都冻结成冰。
沈青余往安予鹿身边靠了靠,她的声音微微颤抖着,眼神中满是不安与惶恐,目光在这无边的黑暗中慌乱地游移着,就像一只被困在黑暗迷宫中的小兽,急切地寻找着出口,“予鹿,这村子透着说不出的古怪,咱们真要进去?”
安予鹿也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背包,那背包的带子勒在身上,仿佛给她提供了一点微薄的安全感。
她深吸了一口气,想借此驱散心底那渐渐蔓延开来的恐惧。
那股恐惧就像阴霾一样,慢慢地盘踞在她的心头,可是她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坚强,“都到这儿了,不能就这么回去。村子里流传的那些离奇失踪案,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。”
她的眼神看似坚定无比,宛如黑暗中的两颗星星,闪耀着倔强的光芒。
然而,她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在无意间泄露了她内心其实也充满了紧张。
她就像一个在战场上试图伪装自己不害怕的小兵,外表坚强,内心却在打鼓。
两人心怀忐忑,小心翼翼地抬腿迈向那神秘的村子。
脚下的石板路布满了岁月的痕迹,每一块石板都像一个饱经沧桑的老者,默默诉说着往昔的故事。
她们的脚步踏上去,发出沉闷的声响,这声响就像沉闷的鼓点,每一步都似踏在岁月的鼓面上,一声声,惊动着这片黑暗下的静谧。
路边的房屋破旧得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,残垣断壁间都是岁月侵蚀的痕迹。
歪斜的门窗在风中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,那声音就像是无数双痛苦挣扎的手在黑暗中漫无目的地挥舞着,似乎想要抓住什么,又像是在向外界发出绝望的求救信号。
枯败的藤蔓爬满了墙壁,它们扭曲着、纠缠着,就像一条条干枯的蛇在昏暗中呈现出一种张牙舞爪的姿态,更是给这村子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氛。
突然,一阵阴森的低吟声从黑暗的深处幽幽地传来。
那声音如同有人在冥幽之处幽咽啜泣,又似某种古老而神秘的生物从沉睡中被惊扰后的愤怒咆哮。
沈青余一下子惊恐地抓住安予鹿的胳膊,她的指甲在恐惧之下不自觉地用力,几乎快要嵌进肉里,眼睛瞪得大大的,眼中满是惊惶,“什么声音?”
安予鹿也紧张得咽了口唾沫,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。
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,可是那声音里还是不可避免地带着一丝颤音,“别怕,可能是风。”
尽管嘴上这样说着,可她的手心早已不知不觉地布满了冷汗,那湿漉漉的感觉就像她此刻慌乱的心境。
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,如同在胸腔里擂鼓一般,咚咚直响,每一下都撞击着她的神经。
两人继续缓缓前行,行至一座看起来相比于其他房屋稍显完整的房子前。
那房子的门半掩着,在风中像个无人掌控的木偶,轻轻地晃动着,发出细微的“嘎吱”声,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低语。
安予鹿缓缓抬手,轻轻推开门。
刹那间,一股腐臭的气息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扑面而来,那味道刺鼻难闻,熏得人几乎想要即刻作呕。
屋内黑魆魆的,昏暗无光,仿佛这里聚集着最深重的黑暗,将所有的光明都吞噬殆尽。
她们只能借着手机那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光亮,勉强打量着屋内的一切。
只见墙上挂着一些奇怪的符号,那些符号如同迷宫一般,让人看着眼花缭乱、迷惑不解。
它们像是某种古老得被岁月遗忘的文字,蕴含着难以言说的神秘,又像是被恶意扭曲后的诅咒,在昏黄的手机光影下,那丝丝光影被符号的轮廓折射得歪歪曲曲,那些符号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,诡谲地扭动着。
“予鹿,这些符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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