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终了一生,陪在身旁,愿。”盈盈说。
“傻。”玉霖说。
酒杯已空,烟早就掐灭在烟灰缸里。只桌边的玉霖,和不羁的长发,还在遮挡。
盈盈的工作,是那个负心男人给安排的,这也是那个男人唯一能做的,盈盈接受。“就当是一种补偿,虽然我早已忘却。”她说。
“不该给你打那个电话,不该走了,还想。”盈盈说。
“不怪你,是柳蓝想见我,才这般。”玉霖起身,离去的背影,和盈盈在学校每天想象的一样,很酷,很冷。
下午,香山公园,车水马龙。
一个身影,不,该是两个身影的紧紧依靠。长裙,长发,纤细柔弱的身子。
盈盈的手,在玉霖的臂弯里。无风,摆动的只是头。左顾右盼,流水的店。
“有个项目,领导问我有没有亲戚朋友做,一个不大不小的工程。”
“要牺牲你,不值得。”
“值得,为你。”
……
残阳,如血。
香山脚下的面馆,二胡、女子、发。
隔着玻璃窗的香山脚下,拥堵不堪。对面坐着的盈盈,轻举起酒杯里透明的醇香。袅绕起来的烟,在玻璃上勾画出一片模糊的山水。细长的指甲,在山水上慢慢的转动出:只为玉霖,却生千愁。
“对我的补偿,拒绝,太傻。”盈盈的眼睛,在那八个字上游走。长发,斜倒在桌面上。玉霖看不到,也没有去看。玻璃外的行人,又换成了那些闲散的老人们,拥堵,依旧。
沙发已经陷成窝的形状。桌子上的茶烟,散了又还。一次性的打火机,变换着不同的造型,在玉霖的手里,恣意的戏耍。
看着眼前人,玉霖没说话。皱起的眉头,凝结出一丝心疼,是对单纯逝去以后的一种心疼。没说话,也不知道能说什么,玉霖的酒,喝出刺心的辣。
拿到工程的资料,玉霖没笑。
拜会、预算,投标。
饭店的紫色服务员,开启的酒,玉霖从未享受过。
“工程不大,三层的附楼,但要求很高,资质、人力、工期,都很严格。做好,以后机会很多。”局长的脸已经红透,但话很清晰、有力。
盈盈的酒杯,一直在局长面前。她的眼睛,一直盯着这个男人,一个四十岁的男人。红润的脸,光洁的下巴,梳理得很溜滑的头发。只听说玉霖要请个大人物,才刻意来做陪,就是想见识一回,这个大人物,凭得什么,将她诱惑。
“副局长,干了这杯,酒很香,如女子,该畅快一饮。”她人的笑意,挂在嘴角,那里,有点点唇红。
☆、第四十三回红唇·长发飞舞
九十九
“萧廖中,我仿佛看到秋菊是怎么憔悴的,梧桐树是怎样消瘦的,隐隐中生出一丝伤感来,这世间无数的悲欢离合如微尘一样跳跃着,或许领略过太多凄楚的场景,丰满的心思一点点被削落,仅剩的一点半点的向往,也在雨中光光秃秃的颤抖着,摇摇欲坠。”云非语知道不能再打扰玉霖了,无论多么的不舍,总会有曲终人散的那一天。
她明白,所谓的康复其实是假象,可是,她已经得到了从来没奢望过的东西,感觉就应该这样离开,轻轻松松的离开。离开这份有生之年从没想到,却又偶然邂逅的一场奇遇。
玉霖微笑着看云非语的网名迅速暗淡下去,却没有半点如释重负的感觉,隐隐的,似乎还有些依恋。这才发觉,无论自己愿不愿意承认,云非语都不再是网络里的一个概念,不再是一个没有任何分量和价值的符号,并且已经离他很近很近了。
虽然生命中有许许多多的人,只认识在擦肩而过的片刻,有时不过是毫无意义的对视一下,或者问问路,然后就继续各奔东西,不带走什么,也不会留下点什么,更不会改变什么,很多时候,连回首都是没必要的。但是,总有些电光石火般的瞬间,会在记忆的深处留下印记的,不是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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