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初五的深夜,陈河刚开机的电话催命似的响起来,是安卫的号。

陈河慢悠悠地接起来:“这么晚打电话,什么事?”

安卫慌不择言,话颠三倒四地说不清楚,来来回回就一句:你再不回来,江成越就死了!

陈河面部表情立马绷起来:“陈司扬在你身边吗,让他接电话。”

安卫骂骂咧咧,过了一会电话那头换了人,不等他开口问便说:“江成越出车祸了,酒驾,人还在抢救,情况很不好。

你现在在哪,能回北京吗?”

陈河的手不自然地攥起来,指甲顶着手心。

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稳妥些:“我就买回去的票。”

空气仿佛静的没有半点声音,许辉能清晰地听到电话被切断的嘟嘟声。

他拍了拍陈河的肩膀,拿平板电话订回北京的票。

去机场的路上陈河没说半句话,等上了飞机许辉递给他柠檬水时,他才茫然地说:“我不是,不是,故意要关机的。”

许辉覆上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使劲握了握:“我知道,江成越那祸害,老天爷不会收的。”

“我……”

就算喝完整杯水,陈河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有些干涩:“我知道,知道他这回是真心的。

可我,”

陈河痛苦地将头埋进膝盖:“我还拿让他难受的话刺激他,辉子,你说我是不是很懦弱……”

许辉摇摇头:“没有懦不懦弱这一说,你要是不体会这种心情,会一直不懂怎么去应对。

没事啊,别太自责。”

一路上沉默的可怕,直到赶到医院看到绑着绷带躺在病床上的江成越。

许辉询问江成越的情况,陈司扬说:“人已经脱离危险了,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。”

安卫一拳头砸在许辉肩上,忍着怒火道:“你这跟陈河到底怎么回事儿啊?撬老江墙脚儿啊?”

许辉硬生生地接了那拳头,回头看了眼坐在病床边的陈河,苦笑道:“我倒巴不得真像你说的,要是真这样,哪还来这么多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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