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,就是当初收养我的人的姓氏而已。”

在那之后,就什么都不会说了。

尽管大多数时候会体贴地不再过问,但为什么会用一个只是曾收养过自己的人的姓氏来作为自己的名字,好奇的库丘林还是忍不住追问过一次。

结果被对方嗤笑了一下,“怎么,你还担心是情敌吗?”

被嘲讽了自己可笑的嫉妒心之后,库丘林只能放过这个话题。

只是暂时放在心里,偶尔想起的时候会一个人琢磨琢磨。

库丘林是个宽容的人,又或者说,在很多人看来,他是一个大大咧咧不拘小节的人。

但事实上,很多人们以为他应该已经忘记了的事情,库丘林都认认真真地记在自己心中。

只是在必要的时刻来临之前,库丘林不会提起而已。

仿佛疾风一般刮过每一次战场。

作为一头合格的猛犬,库丘林实在不适合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得想太多,他只要不停地向前冲就够了。

攻击,扫平前行的道路,然后受点伤,跑到自己认为安全的角落里舔舐伤口。

库丘林猜测自己永远也不会忘记教堂告解室里那独有的昏暗光线,以及永远萦绕在耳边的圣歌调子,自己身上的伤口被人搞得无比疼痛,毒舌的攻击源源不绝地增加着心灵上的创口。

可就算如此狼狈,他也一定会在受伤的第一时间里想到那个地方。

想到那个人紧皱的眉头,以及下手越来越轻的包扎手法。

并非因为那是在教堂的缘故,并非因为那是整个街区最神圣的地方。

库丘林没有信仰,也并不认为这种地方真如它外表所展现的一般干净。

但因为那个人在那里的关系,他由衷地认定那里是安全的。

只要看到那身洁白的长袍,他就找到了心灵平静之处。

但那个人实在是太过温柔。

充满了怜悯,并在同时嗤笑自己的怜悯,还会时刻警醒地提醒自己以此为试炼。

就算帮助一个人会让他卷入深深的泥沼之中,他也在所不惜,或者说,这麻烦、这泥沼,才是他真正追求的试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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