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若不回去,小满你真的就放心得下,忍心对他不管不顾吗?仙界如今内乱不止,谁会有心思去管一个没爹没娘在的小孩死活。”
流渠本就有逃出寂地的念头,同他多说只不过是想多试探出一些真相。
当他一提到小满时,她的心尖儿被触动到了。
整日与这片昏暗斗智斗勇,她差点把小满给忘了。
小满是流渠的儿子,但从他出生到现在,她没有尽过一点做娘亲的责任,还未亲耳听见他叫她一声娘亲。
若果她自己就在寂地无声无息地消失,便再也不能见到他,想想他多可怜和无辜。
他的亲爹身份特殊,除了流渠无一人知道,但他不仅指望不上,小满可能还会因为他要遭受更多非议和不可预估的危险。
还有她的仙母,一个人在仙界,单丝不成线,她又如何能在危险重重的政权斗争里稳住朝局,保证不受伤害。
想来想去,流渠觉得自己都没有理由就这样将自己的性命放弃在这里,必须得活下去,活着出去。
“我愿意同你回去。
你快去除掉怪兽,不过要当心些,它很凶悍。”
“我会的,为了能带你出去,我懂得要保护好自己。”
他用异于平时的深情目光看着流渠,那眼神让她第二次感觉他不是寒舟,而是像另外一个人。
他去了。
流渠趁这个时候,挪动着身子,艰难爬到流笛的身边。
她躺在地上,一动一动,流渠将她抱住在怀里,心疼不已。
流渠素来是几乎不落泪之人,今日面对怀中的流笛,她实在抑制不住的眼泪,就让它任意地流。
“小主,小主不哭。”
流笛忽然醒了过来,用微弱的声音叫流渠。
“我在。
你怎么那么傻,明知在寂地里我们的仙法是被封禁的,你打不过它,还白白搭讪自己的性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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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你说得那么严重,我不是同你说过了吗?我是一支笛子,没有生命,只有灵魂,我死不了。”
“你不要来忽悠我了,看你现在这样子,恐怕已伤到筋骨......”
“小主,谢谢你的泪,将我唤醒。
不管怎么样,我无怨无悔。
我耗费自己毕生的修为,放弃即将可以化成人形的机会,在这片寂地上护得你周全,已然值得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你以后再也不能以人身与我相见了吗?”
听到她这么说,流渠紧张得不行。
“时过境迁,斗转星移,我陪伴在你左右已有好几万年。
小主,只要你不丢弃我,我依然会像以前一样陪伴在你身边。”
流笛一边说,身体一边消失,从下身到上身,再到面部,一点点幻化成有行无迹的星点消散在流渠面前。
“流笛,不要走,我要你马上给我回来。”
流渠哭喊着。
她的灵魂躯体散去,飞到半空中再汇聚成灵气,缓缓地注入到地上的笛子中。
流渠拾起笛子,将它搂在怀里,悲不自胜。
流笛消失后,流渠的周围又开始响起了骚动。
先前被流笛镇住的蛮人鬼畜都已解禁,再次奔向她。
流渠不得不要从流笛消失的悲痛中清醒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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