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些小姐只会出现在宴厅里,”
朴蔺补充着,“结束前都能找到。”
音乐太吵了,晏君寻在宴厅内搜寻,所有人都像戴着面具,形如鬼魅。
齐石是保镖,他不用戴面具,也不用化妆,但他比一般人更谨慎,即便找到了,也很难让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跟晏君寻谈白晶晴。
宴厅内有通风设施,空气依然不好。
晏君寻开始出汗了,他觉得手刺往下滑了滑,但是他不能摸,因为有人盯着他——有很多人盯着他。
“丽花有单独的化妆间,让我来看看,”
苏鹤亭转着镜头,挨个查看,“齐石有很大概率跟她待在一起,但你不能过去,还是要等。”
晏君寻觉得每次的呼吸都很热。
他不擅长险地任务,也不擅长和人打交道。
可是他站在这里供人观赏却没有感觉局促,因为他知道这是什么滋味。
去你妈的,这有什么大不了的?
晏君寻想到阿尔忒弥斯的玻璃。
他曾经站在那里,就像个明码标价的商品。
他知道该怎么处理情绪,让自己更像个商品。
他跟在服务员后面,接过对方的托盘,拿掉上面最后一根烟。
晏君寻走到走廊的拐角,旁边有人替他打火。
“新来的吗?”
对方重复着晏君寻听腻的台词,“多少钱……”
“一百万。”
晏君寻看着对方,咬住自己的烟。
他的眼睛在阴影里,眼神里有种嘲讽:“摸一下。”
但他确实很特别,露出的额头光洁漂亮,泪痣在烟雾里若隐若现。
他在对方夸张的声音里,把烟灰弹到对方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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