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宣舔着小糖人,一派天真地问:“为什么?”

“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。

你若说了,我就不能当你干爹了。”

阿宣一顿,却不说话,魏赦皱起了眉,“若我不是,凭什么给你出头,还给你买糕饼吃?你娘亲可买不起梨落斋的梨花酥。”

阿宣护食,抱住了糖人:“不,阿宣不说!

绝对不说!”

魏赦笑了下摸摸他的后脑勺的毛,松了口气。

这小崽儿的娘亲比他还要护食,若是知道他背地里干了这种欺哄小孩儿的勾当……魏赦突然背后一凉,甚至能想象得到竺氏放下砧板扛起菜刀追杀自己的凶蛮样子。

过了这茬,魏赦见他彻底缓过来了,只望着那片煌煌的火树银花眼也不眨,魏赦更加放了心:“李哲他们为何欺负你。

这几日都这样吗?抢你的糕饼,打你的人?”

阿宣一听,乌溜溜大眼顿时又委委屈屈地冒出了泪光。

魏赦从没有感到作为一个父亲该有什么样的责任感,但现在他见不得孩儿受委屈,怜爱之心爆棚,“你说,义父为你做主。”

“先生说,阿宣是神童。

他们就来……欺负阿宣了……”

那群少年,最是不干人事的,书院里出了什么先生钟爱的人才,必是他们刁难的对象,再加上小阿宣从前身后没有靠山,软糯可欺,被李哲盯上了也不足奇怪。

只是他们不该说他娘亲做皮肉生意,不该说他死了父亲没人要。

魏赦眼眸微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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