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那天开始,端王每天都会在院子里练一个时辰的剑,而余生倒也守信,坐在一旁为他抚琴,弹得也不是什么名曲,即兴发挥,乘兴而弹。

端王的确是使剑的高手,身姿挺拔,走位迅速,出剑果决,不拖泥带水,一挥而就。

看端王练剑,也是一种享受,舞女与他相比少了英气刚健,莽汉与他相比少了一份灵活柔和,也是,毕竟这天下应该没有第二人可以让端王为他而舞剑。

有空的时候,端王也会和余生一起浇浇那些漂亮的花,偶尔也会说起些在宫廷里的事,也时常围观余生画些他看不太懂的图纸,在问起是不是要给他铸的剑时,看余生没好气地说不是,然后把他赶走。

这样的日子实在太过平静,平静地让人觉得宫廷里的一切就像他的一场梦。

然后梦醒了。

这是端王在余生竹屋里的第九日,他们照例在院子里,一个练剑,一个抚琴。

就在端王放下剑坐在余生面前时,余生为他斟了一杯酒:“端王陛下在我这儿待了多久了?”

端王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,说:“今日是第九日了。”

余生又为端王斟了一杯酒,说:“端王陛下该启程回去了。”

端王用手指摩挲着酒杯问:“先生这是何意?”

余生自顾自地喝着酒:“端王陛下通过了我的考验,剑,我自然是会铸的。

只是,端王陛下离宫日久还是早些时候回去吧,凡准将军在山下也等急了。”

端王看着余生问:“何日来取剑?”

余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,说:“三个月后,依旧在此处,你一个人来。”

端王接着问:“先生要什么报酬?”

余生笑了笑:“三个月后过来,你自然就知道了。”

端王又喝了一杯酒,说:“不知杀害了先生父母的是何人?我可为先生报仇。”

余生拒绝了:“不必。”

端王说:“为何不必了?先生难道不恨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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