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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你前科累累的，当然了解了。若你不想伤害念慈，你就直接表明对她无意吧，我不希望念慈像我一样傻兮兮的。”

听了冯子衡的话，欧阳克沉默了。

他在思考这样做到底对不对？如果他现在说明了，那也不是在伤害穆念慈么？可是晚伤害不如早伤害，长痛不如短痛，他们之间似乎有太多的结在里面？

“冯姑娘，若我真心待念慈又如何？我叔父对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使我和她之间出现了一道鸿沟。”

“你是你，你叔父是你叔父，你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人。”看着欧阳克，冯子衡的头有点疼，这家伙不会一直在纠结这事吧？“你觉得你和念慈之间已经有了无法弥补的鸿沟，可你问过念慈吗？你知道念慈想的是什么吗？”

“我……”

“你不说你不问，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和念慈不可能？算了，除去这个原因外，你也无法这辈子只钟情念慈一个人。”

“抱歉。”

“你不该对我说抱歉，你该对念慈说的。”

“等后面的事情结束后，我会和念慈说清楚的。”欧阳克似乎也觉得是该找个时间说清楚了，总是不清不楚的对念慈也好，对自己也好都是一个错误。

话到这边，两人又再度沉默了。

这一次，他们只是站在屋外没有说一句话，静静的直到穆念慈在屋门口喊他们进去吃饭为止。

☆、第六十一回

时间一天天的流逝，日子一天天的过去，冯子衡在这破酒店内一呆便呆了很久。前些时候，在傻姑和梅超风离开之后，穆念慈和欧阳克上路去了北京，独独留下了她。

本来自己也想去的，可是后来想想不去也好，让欧阳克和穆念慈独处时间谈谈后面的事情也是好的。自己这个电灯泡那么大，那么亮的打扰他们也是非常不道德的。

院内的树枝在冬风中轻轻的摇动，东头这块的附近早已是废墟之村，除了他们这个破酒店外，方圆几里之外无一人留在此处。

唯有西头才算是热闹的地方，起码家家户户都过得非常纯朴安宁。

她现在似乎习惯了等门，从穆念慈他们离开的那一天开始，自己就会在没事的时候窝在门口安静的发呆等着他们回来。

即便心里明白他们不会这么快的回来，可冯子衡依旧坐在屋门口安静的等候着。

她的头靠在屋门口的墙壁上想着很多事情，想着和黄药师第一次的相遇，想着和黄药师相处的日子，想着桃花岛上的他，想着自己第一天来到这个世界，想着与杨铁心和穆念慈他们的相遇，想着自己过去独自一人的生活，想着初次见到洪七公他老人家，想着欧阳克，想着郭靖，想着杨康，想着形形色色的她所遇到的人。

想了很多事很多物很多人，可最终想得最多的却是黄药师。

今年是几几年，似乎是1222年。今年会发生什么事情？似乎冯子衡从来不知道。不管发生什么事情，有一点她似乎记住了。明年是1223年，黄药师他们的第二次华山论剑的时候。

那天会去的人似乎不多，最终胜得人会是谁呢？呵，该是郭靖那个傻小子吧，毕竟有蓉儿这个鬼灵精怪的丫头在呢。

唉，这里真的好安静，好安静。没有一个人，只有自己在。以前和黄药师在一起，也是非常安静的，可是因为有那个人在，冯子衡从来不觉得孤单过。

现在倒是孤单的感觉越发明显了。

每天早上看着铜镜中的自己，冯子衡发现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。

以前的冯子衡开开心心的，眉宇间从来不会忧愁，更不会出现沧桑。

现在的冯子衡心事太多，眉宇间的无忧无虑已经不存在了。

爱上了一个人的结果就是优柔寡断，就是心事多多，就是肝肠寸断？你妹，全天下的人都去肝肠寸断，她也不会，最多伤心罢了。

主要原因在于冯子衡还是一个比较乐观看得开的人，大概吧。

忘记？忘记了就可以开开心心的过日子。

她能忘记吗？不……她不能忘记。忘记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，她做不到忘记自己不曾爱过那个人，她做不到忘记和那个人的点点滴滴。没有了那些，冯子衡就没有了爱情。

莫名的冯子衡的鼻子酸酸的，似乎只要想到关于黄药师的事情自己就会这样，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。

以前看过一个这样的帖子，有人问爱情是什么？回答的人却是层去不穷，什么答案都有。真正印入自己眼底的答案却是寥寥几个……一部分人的答案只是虚拟的，少数人的答案是他们的真实感受。

其实是包容不是纵容，爱情是关怀不是肆意的宠溺，爱情是相互交融而不是单独的相思，爱情是百味不单单只有甜蜜。

她的爱情就是百味，酸过、苦过也甜过。

话说回来，她干嘛一个人坐在这边纠结个爱情呢？反正等念慈以后嫁了如意郎君，她就去静慧师太那边剃度出家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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