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淼今日穿着定制的旗袍,剪裁分明的裙子凸显出她完美无缺的身材。
她头发简单的挽起,插着一根羊脂白玉簪子,肤白胜雪,气质卓越,像是从画上走下来的贵族女子。
周曼认出,那簪子是大舅母的。
时淼那旗袍的袖子口还绣着精致的郁金香图案,证明了这旗袍是著名旗袍大师潘杨的作品。
平日要找潘杨订做旗袍,至少也得半年起,而且还看对方的心情。
潘杨是大舅母她嫂子的朋友,可见时淼今天穿的衣服是大舅母走后门让那位大师裁剪的。
先是二舅母,现在连大舅母都对时淼如此另眼相待。
周允堂脸更是沉了下来,对自己的两个舅舅发难,“舅舅,咱们这是家宴,怎么把不相干的人也给带过来了?”
闻家大爷闻承洲作为闻家继承人,保养良好,看起来也就三十岁出头,他身上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场,他瞥了一眼周允堂,只是一眼就让周允堂胸口仿佛压了千斤重的石头,下意识地将更多不满的话语吞回肚子。
这是说一不二的大舅舅,而不是脾气好的小舅。
闻成洲声音洪亮,“时淼是我承认的闻家人,不是不相干的人。
闻家我说了算,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做晚辈的做主?”
周曼撒娇道:“舅舅,哥哥不是这个意思,他只是担心你被骗了而已。”
闻成洲不吃这一套,“怎么?在你们眼中,我就是那种随便被骗的人?”
周允堂的生母闻瑛瞪了儿子一眼,“少说两句,就你那点阅历还想在你舅舅面前显摆?你舅舅吃的盐都比你吃的饭多。”
她不明白,大儿子怎么就对时淼恶意那么大?
闻瑛还是更相信自己两个弟弟和弟妹的眼光的。
之前看照片只觉得时淼和她妈年轻时像,见了本人后,有种难以形容的亲近感。
她忍不住走到时淼面前,下意识地要伸手摸她的脸,手快碰触到时淼时,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唐突,于是收了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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