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你在都城截了救援的信,让我有时间抹去痕迹。”

贺文转过身,犀利的目光注视着温修远:“你觉得这些事情,如果让楚南池知道,他会饶了你?”

温修远垂下眼睑,知道贺文所言为真。

南平王府势大,即使到了今日,仍然是四方兵马之首。

楚南池更是心狠手辣。

这一次出征,身中三刀,还是斩掉了对方将领的首级。

他的狠,是刻在了骨子里。

“我故意派楚南池去北国,却不想北国那群废物,没有弄死他。

还让他活着回来了。”

“现在朕已登基。

楚南池不能再留,他没有子嗣。

他姐姐昨夜已经秘密处决。

修远,还望你不要让朕失望。”

贺文从衣袖中掏出一瓶药,递给他:“这是七日散的最后一瓶,你给楚南池吃下去,他已经吃了六日的毒药,只要把这个吃下去,必死。”

温修远接了过去,一言不发,他还想说些什么,嘴唇动动。

最后低声道:“臣遵旨。”

而站在门外的楚南池,浑身冰冷,受伤之处的伤口疼痛欲裂,冷汗顺着额头流下。

原来。

父亲的死是贺文亲手所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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