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现在,于戡从谭幼瑾的表情确定,她推荐米怡演别人的电影时已经知道米怡已经和他签合同了,如果他当时要米怡毁约赔偿,谭幼瑾没准还要给米怡谋划怎么把赔偿降到最低。
之前谭幼瑾突兀地提到米怡,就是要告诉他这个事情,以证明她并没有他说得那样好,她虽然没向其他人说他的坏话,但她确实是长时间的不喜欢他以及看不上他。
对比太鲜明。
以前是她主动找到他要花钱帮他拍短片,后来就变成了她推荐已经和他签好合同的女演员去演别人的戏。
如果他俩的关系没闹僵,谭幼瑾无论如何拆他的台;又抑或她真看得起他的东西,她也不会毁女演员的前途。
她做这件事的时候,两个条件同时满足,她是真讨厌他,也真看不上他的东西。
他接受她那段时间对他的厌恶。
那个说谭幼瑾喜欢他却被拒绝的谣言替他报了仇,证明她把他当个无性别的学生对待是多么错误。
如果他真是什么无性别的人,谣言怎么传得出来。
他不喜欢这谣言,配合谭幼瑾对他的避之不及,更显得谣言荒谬。
但是他没澄清过。
这谣言有一点是好的,把两个人绑在一起,说她喜欢他。
和谭幼瑾不一样,无论过去还是现在,他都愿意别人把他和她在一起提。
、
他不能接受的是她对他的看不上。
厌恶还能反证她过去对他有过期待,是他辜负了她,那是他的报应,而且已经过去了。
于戡能感觉得到,谭幼瑾私下里很喜欢他。
但一到公开场合她就要和他拉开一点儿距离。
有好几次他都想问“难道你觉得和我在一起羞耻吗?”
和谭幼瑾在一起,于戡的羞耻感比他自己一个人时强烈得多。
以前他不觉得自己没钱是个很大的缺点,但是她老主动买单,没钱就让他觉得很羞耻。
今天在遇到谭幼瑾之前,他也觉得拍婚礼挣钱很正当,但是遇着她,他突然想编个别的理由,比如来这里拍婚礼是为了观察生活,而不是单纯为了挣钱。
于戡没有当演员的天赋,低头喝杯里的水。
他努力压制他本身的恶劣,不说出伤她的话。
夜里她整个人缠在他身上,在他耳边说“她要他”
,但是有其他人的场合,她坐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,他在她斜对面,她偶尔看他,也仿佛穿过他去看别人,淡漠得恐怕别人看出他俩的关系。
低头喝了两杯水,于戡终于使他自己相信,等他状况再好些,不用买项链都分期,到时再要求公开或许更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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